星期三, 3月 17, 2010

隨性

我是個很隨性的人。「性」字很難定義,此處不太是指天性或本性,比較像是感覺、心念之類的東西,但又沒任性到「想幹嘛就幹嘛」的程度。譬如我曾經凌晨一點因為想出去晃就跑到敦南誠品,發現半夜誠品的人居然那麼多;也曾經因為想看一次清晨的陽明山,在冬天六點的早晨騎上山,叫骨底認識何謂嚴寒以及,那些了不起的阿公阿嬤;或因為想看未來的校園,一轉間就抵達三峽,踩踏那黃土預定地一片;更別提多次在幾分鐘內做下重大決定,包括工作和學業。

這些如果從認知心理學或神經科學的觀點叫做順從直覺。直覺不一定準確,有時也會是錯覺,但違背自己的「心」總是有那麼一點疙瘩在胸坎裡搔癢著每一口呼吸,不暢快。最近我形同又做了一個重大決定,和理性分析的建議相違背,我知道這可能不會是個好決定。

「但我想看。」

我想看這個決定的後果,而只有做了才看得見。我承認我受到【航海王】的影響,艾斯懷疑他這條命到底值不值得活,卡普:「活下去不就知道了?」活下去就知道了。怎麼說呢?就像沒有人會因為想體驗失明的世界而自毀雙目,但真要是那樣幹,看起來的確遭透了,實際上卻也不見得那麼糟,起碼我是這樣想的。這項試驗危險的地方在於不可逆,但這也是人生最有趣之處。

語:其實,就是犯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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