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六, 3月 08, 2008

莊子逍遙遊

有一陣子很喜歡看老莊的書,因此「道德經」和「莊子」對我的影響甚至比「論語」還大。「道德經」的話很玄,但南懷瑾一本「老子他說」以說故事的方式直接解讀原典,深入淺出,相當程度解決了太過玄妙的困擾。可惜只出了上冊,從而我也就沒看過「德」經了。

莊子是超級喜歡說譬喻出名的,其「庖丁解牛」和「逍遙遊」我至今仍印象深刻。我很喜歡那種豁達,不蠻幹卻也不被環境牽著走的人生觀。對於一生的事業,莊子描繪出三種層次:第一層以宋榮子為代表,『舉世譽之而不加勸,舉世非之而不加沮,定乎內外之分,辯乎榮辱之竟,斯已矣。』稱讚『彼其於世,未數數然也。』但是卻『猶有未樹也』。第二層以列子為例,『御風而行,泠然善也,旬有五日而後反。』稱讚『彼於致福者,未數數然也。』然而『此雖免乎行,猶有所待者也。』莊子心中的最高境界,是『乘天地之正,而御六氣之辯,以遊無窮者。』如此就不必待風而行了。

話還是很玄,什麼叫「乘天地之正」?什麼又是「御六氣之辯」?在我的認知裡,列子是隨機會(風)而走的人,哪裡有機會他便到哪裡,因此儘管不必辛苦敲門,卻也必須等待機會才行。何況那陣風吹的方向未必是你想去的地方。第三種境界講求主動去「乘」、去「御」,而非被動的「待」,也就是積極運用正當的方法和所處的環境(風只是「六氣」之一)替自己開闢出一條路來,不逞強,不逆勢而為。

年紀愈長,愈發覺世間許多事物的道理都是相通的。如我的指導教授在我們即將畢業時送了一句話,大意是希望我們能盡力去追求得的到的東西,而釋懷於得不到的。這很弔詭,因為往往在事前你根本無從知道會成功或失敗,因此老師的意思是要我們不怕嘗試,甚至試而再試,但若在某一個奇妙的時間點你突然領悟,那對於不屬於你的也應能釋懷。這種「試」與「釋懷」間的拿捏極為困難,如同此時自己究竟是御風、待風抑或逆風而行?人在風中的我聽著颯颯的風聲也搞不大清楚了。

語:最近掉下來一個機會,然而我處理的卻不夠好,心底又著實在意。希望最後的結果能圓滿才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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