星期五, 1月 23, 2009

自囚獨白

從前唸書,唸教科書上那些理論,儘管偶爾也會提醒自己書不可盡信,但也總是預設書上寫的都是對的,所以遇到困惑往往先問自己是哪裡搞錯了。事實上,大部分時候錯的都是我,所以一直以來這樣的心態好像沒什麼問題。久而久之,我的思想就被框住了,從此忘記要拿掉鼻梁上那付畸形的眼鏡。

我不敢說現在的我不一樣了,因為這牽涉到個性問題,我沒辦法百分百相信自己的判斷。能夠絲毫不懷疑自己理性思考後結果的人,才能夠挺起手指質疑權威。當然,他們不總是對,出錯了也很糗,但他們的思想因而有超越既有框架的可能。而我會這麼想:「這個問題全世界有千百萬人想過,他們都認為答案是A,因此A是正確答案的機率必定遠大於我所想的B。好吧!那我先拋下B不管,為什麼他們認為A是對的?A要對的話應該如何如何……」到最後我總是能找到「對的理由」,儘管仍有些許困惑,但那時的我很輕易便忽略它了。直到也許在好多年以後,讀到一本異言書用痛快的言語將那些框架一一拆卸,我才終於體會到輕盈,也明白當時潛藏於腦海底甚至不為自己察覺的疑惑。

沒有留言: